第二十六章重学相处 (第4/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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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几天後，沈泽能说得更多。

    他练习说「谢谢」、「对不起」、「再见」

    那是语言治疗师给他的三个必练句子。

    他照着念，声音依旧不稳。

    陆言站在一旁，看着他一遍遍重复。

    当他说到「对不起」时，陆言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。

    「这句……不用练。」他低声说。

    沈泽抬眼，不解。

    陆言补了一句：

    「因为我也该说。」

    他们相视而笑。那笑里没有胜负，只有卸下的重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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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深。

    两人坐在客厅，窗外有雨。

    雨声敲打玻璃，像一种温柔的节奏。

    「我们……还能走下去吗？」沈泽轻声说。

    陆言没答，靠在沙发上，闭上眼。

    半晌，他说：

    「我们没停过。」

    那句话落下，像雨中的一滴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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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之後的每个早晨，沈泽都会先起，泡两杯茶。

    茶香蒸腾时，他会在桌上写下一句练习用的字：

    「Ai。」

    字歪歪斜斜，但每一笔都稳。

    陆言看见，没有纠正，只是伸手，覆上那张纸。

    两人的指尖在纸上相触，茶香在他们之间慢慢散开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他们学会的不是重燃，而是共存。

    Ai不再只是誓言，而是生活的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