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话：对不起 (第2/17页)

学的第三年冬天，雅竹接到母亲的电话。电话那头，母亲的声音平静得像一碗凉水。

    「爸爸，走了…」

    ?雅竹的x口猛地一缩。她没有时间哭泣，但那份冰冷的後悔却瞬间涌来。她想到的是，父亲的手粗糙、厚实，却从未为她温柔地拂去过眼泪。她想到的是，父亲在世的最後几年，她从未认真看过他传来的任何一条讯息。

    ?葬礼那天，她远在千里之外。「拉不下面子」这个理由，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住了她的脚步。她告诉自己：他生前不理解我，Si後也不需要我虚伪的眼泪吧。但她的内心深处，知道那是懦弱，是害怕面对那份从未得到和给予的Ai。

    ?她没有回去。

    ?直到雅竹完成学业，她才带着毕业证书，踏上了归家的列车。

    ?推开家门，家中一尘不染，但空气中却多了一份无法填补的空寂，没有父亲当初的唠叨声，一切是如此的安静与不正常。母亲叶美琴在客厅等着她。

    ?「回来就好。」

    「你爸……」

    「一直在等着你…」声音很轻，带着岁月沉淀後的温柔

    ?母亲没有责备她缺席葬礼。她从围裙的口袋里，拿出一个厚厚的、有些磨损的牛皮纸信封。信封的边缘已经被多次摩挲得有些卷曲。

    ?「雅竹……」

    「这是你爸留下的。」

    「你在外面的这几年，他一直在写信给你。」

    「但他知道，你那时候不会看，也没关系。」

    ?雅竹的喉咙猛地被堵住。她想起了那些被她匆匆删除、甚至设为勿扰的讯息。她回覆父亲的讯息，永远只有两个字：「嗯」或「好」。

    ?她颤抖着接过信封，信封上是父亲那种一丝不苟、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