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碎月 (第3/3页)

神亮了一瞬，但嘴角还带着戏谑：

    「当然记得，我在一家叫‘地府有限公司’的上班族培训班里，刚报完加班费。」

    秦碎月看着他，第一次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「你一直用玩笑掩盖恐惧。」

    「但我不是来听你说笑的，我是来确定——你会不会毁了这个地方。」

    黎断笛一怔，随即笑出声：「你这说法我喜欢。终於有人看得起我了。」

    两人对望，气氛紧绷。不是敌意，而像是两条世界线被强行纠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，黎断笛歪头看他：「你这张脸，是怎麽从冰库里长出来的？」

    秦碎月淡淡道：「你这双眼，是怎麽从审判席爬出来的？」

    「那我们真是天作之合。」

    秦碎月站起来，从怀中cH0U出一张极薄的银纹咒纸，贴在牢墙边角，轻拍一下。

    符纸无火自燃，只留一道苍白印痕，像月痕划破石壁。

    他转身开门，离开前说了一句：

    「我会监视你。不是为了保护这里，而是为了确定——

    到底是你要杀了这世界，还是这世界会先杀了你。」

    门「喀」地一声关上。

    黎断笛低头，m0着那段断笛，轻声道：

    「……我还没Ga0懂要活成什麽样子，就要开始想怎麽毁了这世界吗。」

    他笑了，笑得一点也不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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